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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凌月却已经头皮麻，双手都跟着有些微微的颤。

    行医这么多年，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手无对策，也是第一次如此惶恐，害怕。他害怕这个南宫翌瑾，就是因为救自己而这样死了。那么她肯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。甚至一辈子都会在怀念南宫翌瑾的日子里度过。

    她不想这样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笑了，笑会加你的血液流动，让你死的更快的！”凤凌月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同时，她死马当做活马医地给南宫翌瑾止血，包扎。可是，南宫翌瑾还是止不住地笑，还越笑越厉害。苍白的俊脸上，竟然还笑出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干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只是想让你不要着急，所以才笑给你看的，你也笑一个，给我看看吧？”

    南宫翌瑾有气无力地说着，还费劲了权力地伸手，想要伸手去掐一掐凤凌月的面颊，将她的脸掐出一道笑容来。可惜才举到一半，便无力地垂下了。依旧只能看着凤凌月那比哭还要凝重的表情，紧绷得令人难受的小脸。

    “你个疯子！为什么要这么傻！”凤凌月吼着，手下一刻不敢停。

    不论是她压箱底的灵丹妙药，还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炼制的疗伤金疮药，统统都用上了。只要能给南宫翌瑾止血，只要能让南宫翌瑾活着，她已经全然不计较了。

    南宫翌瑾却像是受伤的是别人一样，只直直地盯着凤凌月，继续傻笑，继续虚弱地说话。

    “为你死，我愿意。”

    听着南宫翌瑾那虚弱的声音，看着他脸上那忍着剧痛的牵强的笑意，让凤凌月的心头愈的疼。仿佛那伤口就是在自己身上似的，叫凤凌月感觉到浑身难受，眼泪都跟着不自觉地掉了下来，而且还越流越多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的，我都笑了，你还哭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南宫翌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。呛得他自己呼吸不畅，不停的咳嗽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

    南宫翌瑾越是咳嗽，越是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。疼的南宫翌瑾终于不再对凤凌月啰啰嗦嗦。只是闭着眼睛，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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